牛金贵:详解川普主义 (Newt Gingrich: Trumpism explai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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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篇文章是在前国会发言人牛金贵在国防大学的演讲的基础上改编而成。

 

我首先要感谢国防大学的邀请。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学院,你们可以在我的讲话过程中了解到原因。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挑战不是金钱。 我们面临的最大的挑战是思考。而这里是一个担当着思考责任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海军上将尼米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说,他们由于在海军战事学院里学过战争游戏,所以在太平洋战争中没有遇到过很重大的问题。这也就不奇怪,艾森豪威尔在他的学校毕业时是班级里面的第一名,之后就做了资深计划员。然后,又成为欧洲盟军的总司令。

 

这些人充分地理解深入思考问题是非常重要的。柯提斯•乐梅告诉我,他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作出的最大的贡献,就是由于他在蒙哥马利的新空军指挥和员工学院,学会了写五段式的战地命令。当他作为一个指挥官到达英国的一支部队时,经常从第八空军收到很长很长,很复杂的信息。他就把它们重新写成浅显易懂的五段式,然后再发回去,说这是不是你要发给我的东西。大约六星期以后,第八空军开始用新的方式发送信息给他。这些事情看起来很无足轻重,但最成功的安全系统,需要有持续的进化过程,而这个过程要思考。最困难的是在这个进化过程中不被击败。

 

英国的第一海务大臣费舍尔将军在1906年创造了无畏舰舰队, 当时皇家海军是全世界最强大的海军。由于这个技术的先进性,他完完全全地淘汰了其他的所有舰艇。这一个非常需要有巨大的勇气的行为,是在基于他对顶尖技术的理解。

 

背景故事讲完了,我现在要跟你们说的是58年来的国家安全问题。 我是从1958年开始对这个问题开始关注的。 我老爹是一位职业军人,他在步兵里服役了27年。 我刚刚上高中第一年的时候,我们驻扎在法国的奥尔良市,我和我的父亲去了福尔顿战场, 住在他的一个战友家里。福尔顿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西线最大的战场。大约有60万,法国和德国的士兵在九个月的时间里在这里阵亡。如果你还没有去过,这是一个很值得访问的地方。时至今日,依然很了不起和发人深省。

 

我们在这个宏伟的战场上转悠了三天,晚上在我父亲的朋友家里过夜。他的这个战友,在1941年被征兵,然后送到了菲律宾群岛,参加过巴塔安死亡之旅。在日本的战俘营里,呆了三年半。他的健康完全被破坏了。陆军给了他一份闲职,好让他作为一个连长退休。

 

白天花很多时间看见战争带来的灾害,而晚上又去听失败造成的伤害,对于一个年轻的孩子来说,这个经历是非常的令人震惊的。我当时打算要做一个脊椎动物的考古学家,或者是一个动物园园长。这一次经历震动了我。几个星期以后,法国的志愿军从阿尔及利亚的阿尔及尔回来,替代了法国第四共和国。之后又把查理斯•戴高乐从科隆贝莱斯-德埃格利塞招回来。他创造了第五共和国,这是当今是法国历史最长的非帝国的政府。

 

在那之后的1958年7月,我们从奥尔良被派往了斯图亚特。那时正是第一次柏林危机的一个星期,美国的军队带着战略核武器到达了黎巴嫩沿海。 在五八年的夏天我意识到这一切战争都是真的。今天早上,我的太太卡莉斯塔发给了我一系列阿勒颇战争之前的相片。我回信给他说,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做这件事情。在1958年的八月,我决定我有三个研究课题。国家需要做什么才能够生存?怎么样向美国人民解释,他们才能够给你许可去做你要做的事?如果他们给你许可,你将怎样去做?这基本上就是我做了58年的课题。现在这个讲演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归纳。

 

我想建议你们把11月8号,看作是一个极有可能性的分水岭。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那一定是一个分水岭,但是可能性极其高。这个分水岭就是选择了川普, 他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没有做过任何官职,也不是部队里面的将军,而赢得了总统职位的人。没有任何人做过这件事情。他的成功需要击败十六个共和党其他的候选人,而他们中至少有七八个是一流的政客。他的成功也是对精英媒体的击败,同时也击败了拥有上亿美元资金的竞选团队、人人假设的下一任总统。

 

有一件事情我要推荐给大家,就是川普值得研究。毛泽东曾经说过,“战争是流血的政治,而政治是没有血的战争。”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懂得什么?如果你看一下他的内阁,就会更倾向于认同分水岭的这个说法。

 

川普说,我们来让吉姆•马提斯将军做国防部长,这意味着他必须得到57年以来第一次破格任命。在美韩战争时期,马歇尔将军于1950年被破格提拔。没有其他人被提拔过。

 

之后,川普又转动脑筋说,凯利将军是最好的国土安全部人选,因为他在南部大本营所贡献的时间以及他人格,让我们在内阁里面再放上第二个将军。

 

然后,川普又说,我们让费林将军做国家安全局的局长和国家安全顾问。顺便提一下,美国人民不介意这样的安排,现在75%的美国人相信政府部门非常的腐败,而最受人尊敬的部门是军队。

 

如果你问美国人他们是愿意有三个将军还是三个律师?这个国家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三个将军。

 

你来看一看,川普的内阁里剩下的成员,你就会意识到,这是一个将要跟随他自己的直觉来做事情的人。对那些希望能够理解川普的人,我强烈推荐两本川普的书。《交易的艺术》,这是他在一九八零年代,作为一个正在上升的年轻人时写的,非常有教育意义。这本书当时在《纽约时报》的最佳畅销书蝉联一年。另外一本书就是《重建的艺术》, 是他在一九九十年代,差不多完全破产、需要从头再来过的时候写的。这两本书可以让你了解到是怎样的一个人将成为美国的下一任总统。

 

川普主义是一个新概念。

 

(未完待续)

 

昨天我在传统基金会做了一个报告,如果你们想看的话,可以在网上找到这个连接http://www.gingrichproductions.com/2016/12/the-principles-of-trumpism/。川普主义就有些特征。

 

我刚刚写了一本,小的电子书叫做《选川普》。 这也是科技突破的一个典型的例子。现在的科技可以让我们在两个星期前对实习生说,你去把我这两年来写所有东西都找出来,过目一下,然后再精简出来放在一起。实习生做了这一切以后,我们就可以把它包装一下,发出来,在48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在网上出版。跟传统的出版业相比较,真的有天壤之别。

 

春天我将出版一本书,叫做《理解川普》,因为他的做法非常的与众不同,需要做仔细的研究。他的方式方法非常令人瞩目地强大和有效,它打破了把美国紧紧地禁锢在一个理想主义的死胡同里的破坏性的政治局面。

 

有些总统是超越常规的。 他们中显而易见的是,华盛顿,杰弗逊,杰克森,林肯,西奥多·罗斯福,威尔逊,FDR,和里根。这些人你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世界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变得不同。不像另外一些总统,他们对世界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我认为川普,就是一个值得看作非常有可能超越常规的人物。川普主义是什么意思呢!首先一点,就是要达到最佳。我希望国家安全部门也严肃思考这些原则。川普非常执着地要找到所有的最好的产品。所以他才会质疑F-35和空军一号。 他压根就不觉得他们是很好的交易。

 

你们将会看见他非常强硬地谈判。 他建造了很大的东西。他把它们建造得非常漂亮。去看一下川普大厦就知道了。他也非常毫不留情的要求得到好的服务和好的工程建筑。这个城市里的人,永远都不明白的是他不是一个金融家他是一个建筑者。我要推荐给你们的一篇文章,你们必须去读,去谷歌题目“知识分子且白痴”,是纳西姆·塔勒写的。这个作者还写了《黑天鹅》。

 

塔勒说,这世界上的人,不满意的原因是因为至少40%的统治我们的精英,是那些非常会写文章和非常会考试的人。这些人可以进入精英学校,然后在也非常会写文章和考试的教授指导下学习。所以他们能够学得很好,因为他们都会写文章和考试。然后,他们就可以在《纽约时报》得到一个职位,或者去最高法院,或者进官僚机构。他们都是声望很高的人,因为他们写文章和考试。塔勒还继续说,这些人的问题,就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可以写出非常优秀的文章,阐述怎样修理一个轮胎。但是如果你对他们说,太好了,我的车胎扁了,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去真正地帮你修理这个轮胎。然而,他们可以写文章,因为他们就是那些专门会写文章的人,而不是真正懂得做事情的人。

 

这篇文章非常值得一读,首先因为他解释,为什么你会觉得你整天要打交道的人都是白痴,而且总是在奇怪他们为什么这么愚昧? 塔勒就会告诉你,是的,他们真的愚昧。这样有助于帮助你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这样的人很多很多,是很巨大的数字,因为政府官僚机构已经变得非常庞大。正如我们所知,如果你回到爱森豪威尔将军的年代,真正从里文沃斯这样的地方路过的人非常少。他们那些人可以真正地写作。而且他们能够真正地思考,而思考是写作的先导。这非常少数的人,做出了惊人数量的有效的工作。现在我们却用六十个人的委员会,代替了他们,而这六十个人的委员会里面有四十个人什么都不懂。而他们却不停的问很愚蠢的问题,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却对那些真正做过事情的人不以为然。

 

这在美国军队的官僚机构和大量的平民机构里,是非常真实的现象。有很多去过伊拉克和阿富汗,在战场上打过仗的人,必须要和那些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人打交道。而那些人认为,他们有权利来质问这些真正做过事的人。你想跟他们解释现实是什么样的,他们却说,不对,不可能是那样的。让我来解释,应该是什么样的,因为我看过一次电影。

 

在这样的一个逻辑里,我可以声称我自己是研究索马里的专家, 因为我看过三次电影“Black Hawk Down”。 然后我就会很自信地告诉你,索马里是什么样的。 而事实上,我的确写过两本有关恐怖主义的小说,其中一本就讲到了索马里。至少我知道它们是小说,我没有认为他们是现实。

 

我讲这些概念,就是要说,川普主义的一部分就是要实际应用塔勒说的模式 -- “知识分子且白痴”。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川普对顾问抱有的怀疑态度。杰布·布什筹到了一亿一千万美元,而且有一个竞选代表。川普就一直很奇怪,他为什么要付钱给这些知识分子而且是白痴的人来,管理他的竞选活动。川普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雇用一些真正愚昧的人来管理他的竞选, 所以他自己管理自己的竞选。有人说,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川普的电视节目“The Apprentice”,在全国排名第一,而且在电视上连续播映了十三年。但是这些人却还是认为,川普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全国最流行的领带。他有一个十亿美元的帝国。但是,当然啦,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环球小姐选美比赛是另一个成功的例子。他们就说,是啊,但是,他真正了解选民吗?川普知道他们是消费者。那他知道消费者什么呢? 就是牌子很重要。 他从第一天开始就做了什么?“让我们重建美国”。如果你是一个左派,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恐怖的概念,但是,如果你是一个正常的,平平凡凡的蓝领工人,就像那些建造了川普的建筑物的那些人。他们就说,哦,对呀,我很喜欢这个主意,我们要重建美国。于是他们就买了那个帽子。这个帽子没有说川普。这个帽子上面说,重建美国

 

他走遍全国各地,然后琢磨出了怎么样能够打动人民。首先就是要使用常识。如果你能把常识带进五角大厦里面,那将会是你所见到的军事上最伟大的变革之一。这就是我一直跟你们强调的,这跟金钱无关,只跟思考有关。下面我再给你们一个例子。五角大厦,是1943年建造的,那年我刚刚出生。这一建筑的设计,需要容纳31000人,用手动的打字机和复写纸,来筹备全球的战争。 彼特·史密斯在做国防部长乔治·马歇尔的秘书的时候,曾经做演习,看他手下的员工们能以多快的速度找到文件夹里的文件,然后计算出他们能够完成马歇尔将军的要求的最快速度。

 

有谁知道文件箱和手动打字机,和我整天带在身上的iPad和智能手机的兑换率? 你们猜一下呢? 是10:1,20:1, 还是无穷大。因此我提议,我们象征性地来做一个计划,把五角大厦变成三角形。那么现在的百分之四十的官僚都是多余的。说真的,这40%要花多少钱?这就意味着,你将有一些委员会,他们认为他们的工作就是问你些愚蠢的问题,而且他们有权搁置所有的事情,让别人回答这些愚蠢的问题。然后,他们就可以写一个报告发给另外一个委员会, 这个委员会又觉得很奇怪,这个报告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他们就要求别人再写一个报告来解释这一个报告。然后你就奇怪,怎样才能造好一个F-35。

 

我漏掉了什么吗?一个非常大的变动 , 就是我们必须精简队伍,因为军队的指挥说,我们只有508架飞机,没有更多的了。那你就必须重新设计这个部队,让他来配合这508架飞机。 如果马蒂斯部长走进来说,我们要改革和现代化这个五角大楼,让它变成三角。那么,这将是一个非常大的转型。 你可以或者与别的联邦办公室分享空间,或者,建造一个美妙的战争博物馆。40%的五角大厦,当然是可以变成一个非常伟大的旅游景点。这就像1986年的金水-尼可斯法案(将国防部重组),我们刚刚开始讨论它的时候,所有的部门都反对这个议案。

    

在你的脑子里,要接受这个观念, 就是现在这个体系已经坏了。 被淘汰了,所以就不要去尝试着修理它,而是要去更新换代。川普主义,也是意味着要使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川普在推特和脸书上有2500万粉丝。早在2015年10月,他就意识到,你可以免费向人民传达你的信息。比如,他星期二决定,我们要在佛罗里达的坦帕做一个拉力。然后他就会发电邮,推特和脸书给所有的佛罗里达的人,跟他们说,你好,我星期五5点钟会在坦帕。于是2万人就会来参加。

 

其他的候选人,都去买电视广告。而他却在非常声势浩大的拉力出现,所有的电视台都有转播实况。于是他就有2万人在用智能手机拍他的相片,而且发到脸书和Instagram上面。 如果一个人能够发给四十个人,那么一个2万人的拉力实际上就覆盖了80万人, 那是MSNBC的收视率的两倍。而且是免费的。这里你就完全算不出一个兑换率,就像你想比较1939年时波兰的骑兵和纳粹的军队。他们完全不能在一个水平上兑换。

 

(未完待续)

 

川普还清楚地理解他一直都需要处在进攻状态。如果你看一下,纳粹的军队,北弗吉尼亚的军队,和以色列的军队,他们都遵守同样的行为准则。如果你被偷袭了,1/3的部队会去防守,3/2的部队会去反击。永远都不能够放弃你的主动性。这就是川普。川普核心架构,就是你打我,我就打你,我打你一定会比你打我更重。他这一招是在,他做生意的时候跟着纽约的媒体学来的。那时他不得不永远都在进攻。他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想一想,我今天怎么样能够进攻?他知道媒体要追逐小兔子,所以他要给他们兔子去追,因为如果他不给他们兔子的话,他们就会发明兔子。

 

如果你现在回头看一下此前的两个星期,有多少新闻报道是在讨论罗姆尼。然后你再去想一想,川普会不会介意媒体对“罗姆尼能不能成为国务卿”如此感兴趣?其实他买到了两个星期不被这些媒体打扰,因为他给他们垃圾讨论,而媒体总是要谈论一些事情(任何事情)。越是简单和愚昧的东西,就越容易让他们去讨论。他不打算给他们复杂的说教,因为他们不能够理解。所以,他就干脆给他们一只只兔子,经常用推特来推出,于是主流媒体就欣喜若狂地去追逐。

 

你想要处于永久的进攻状态,你也需要用饱和来占领这个市场,这两者是非常协调地同步进行的。如果你研究过艾森豪威尔将军的诺曼底登陆的策略,你就会知道艾森豪威尔将军得出的结论,就是没有人能够承担被赶出海滩的后果。那是一个最重要的解放欧洲的机会,而且,如果失败了没有人会有这个胆量去再一次尝试。在那个时候,艾森豪威尔将军已经领导过几次登陆:在北非,西西里和意大利。如果你看一看诺曼底登陆的筹划,这是美国美军系统在它的巅峰期,才能够做到的事情。他的整个模式就是,在第一个24小时内把最多的人投放到海滩上,让德国人没有办法把他们通通赶出沙滩。所以,他甚至启用了空降部队,虽然他被告知这样的做法会产生巨大的恐怖性的伤亡。英国空军指挥官曾警告他说,他们的伞兵部队很可能在降落之前就丧失70%的伞兵。

 

他说我们必须这样做,因为你如果用人数去饱和了,那么对方就不可能赢。从某种程度上讲,格兰特将军当年在你里士满一役,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虽然他当时只想尽最大的努力去智取李将军。所以格兰特并不想这样做,但是他还是做了。我们现在就需要,把这个饱和模式拿来,然后将它运用到政治和治理国家上。

 

怎么样才是一个完美的“川普日”?早上起来,你意识到自己有一个新的技术,于是你就发推特。然后你就看电视节目“Morning Joe, 而且打电话进去给主持人。之后就打电话给“Fox and Friends”。然后你就考虑也许十点钟左右可以开一个新闻招待会。一个早上排得满满的之后,然后你再想,也许我应该开一个很大的拉力。而拉力之后,就可以上肖恩·翰尼迪的晚间电视节目,跟他聊一个小时。就这样的一天,你得到了相当于3500万美元免费的媒体覆盖。你的对手们却在开募捐大会,去筹款买电视广告。他们被拖下了水,却自己不知道!然而,政治新闻报道却说,你没有竞争力,因为你没有筹到足够的钱。

 

这个现象快要达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边缘。你们当中多少人看了他在弗罗里达的初选夜演讲? 他告诉所有人,他有川普牛排,川普水,和川普葡萄酒。这里有人看见这个演讲吗?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有趣,非常重要的,很有技术性的事件。我和我的太太卡莉斯塔都被迷住了。我们认识川普。我们第一次同他讨论竞选总统的事情,是20051月。而现在,他赢了佛罗里达的初选,然后他就在调戏媒体。他赢了佛罗里达,而且赢面很大。他知道自己将被提名为候选人。他只是在试探,看看他能把媒体拖住多久。同时他也是在回答罗姆尼对他的攻击,说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他说,你看我有川普牛排,我还有川普葡萄酒,我还有川普水。我当然是一个生意人。我还有川普杂志,还有十五个高尔夫球场,等等等等。他也是在试探新的媒体动向。而这些媒体离不开他。

 

我曾经觉得,从理论上说这些是不可能的做到的。电视里川普的三十分钟讲完以后,希拉里开始讲话,因为她赢得了民主党的初选。但是没有一个电视台是跟踪希拉里的。在现在这个年代,你坐在那里,手上拿着遥控器,可以随时换台,而每一个人都会换到有川普的电视台。这些电视台都知道。他们很清楚收视率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们得到的收视率统计每十二分钟更新一次。他们所有的电台都被看起来真的非常愚昧的演说绑架了,但是川普不是一个愚昧的人,那你就必须问一下自己,他到底在做什么?这件事跟国家安全有着非常直接的影响。他就是在用饱和模式来控制媒体。其他的候选人根本就没有呼吸的空间。

 

不管媒体是怎样的聪明,他们都被淹没在了川普独占的媒体效应里,就像纳粹军队和德国空军没有办法阻止诺曼底登陆。你可以演习诺曼底登陆100次,只要你能够掌握艾森豪威尔将军所拥有的各方面的部队,而且愿意承受重大的伤亡率,你最终都能够达到海滩能够登陆。这就是川普在做的事情。而且他是非常有意识地在做。川普看上去很漫不经心,因为他这一辈子都和蓝领工人。看上去比较随意,会使他更加容易被他们接受。而他,根本就一点也不随意。

 

他还用常识做一些事情。有一个例子就是你在战争中也可以做得很优雅。就像在诺曼底登陆的计划中,诱导德军,把他们的重型武装撤离了诺曼底。现在就来说说,竞选当中的优雅部分。川普团队认为,他极有可能赢得威斯康星州。而民主党人却不认为川普会赢威斯康星州。其实,他们认定川普不会赢威斯康星州。川普想号召他在威斯康星西南部的支持者,叫他们一定要出来投票。当时的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现在的候任总统的总参谋长赖因斯•普里伯斯就是从威斯康辛州来的。所以,他知道如果他们去密尔沃基,那么他们就是给民主党人一个信号,说川普可能在威斯康星有机会,然后,希拉里也会跟去那个地方宣传。这样面对面的交锋,希拉里也很可能会赢。

 

因此他们去了明尼阿波利斯。你可以去谷歌查一下这件事情。他们去了明尼阿波利斯,于是所有的新闻机构都说,这是一个非常愚昧的行为,因为他们不可能在明尼苏达州获胜。殊不知,双子城的电视台对威斯康星州的西南部播放。他们在明尼苏达州向威斯康辛州呼唤,传播信息,而所有的民主党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在竞争。在大选三天前或者四天前都没有意识到,川普已经赢了明尼苏达。当然,除了赖因斯•普里伯斯,约翰逊参议员,和众议院议长莱因,和威斯康星州的州长斯各特•沃克,当然还有川普自己。所以这就是另外一个例子,当你只看到所有的表面上的活动时,其实在背后有很多精心策划。这里面有很多计策,是我们没有理解,也没有思想准备的。

(未完待续)

 

综上所述,让我来谈一下我为什么认为这些原则适用在我们现在的情形。我还是想从分水岭这个概念说起。我认为,这是我们的体制所要学习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川普真的是一个分水岭,那么你就必须用完全不同方式思考。有一本书,我总是向别人推荐,就是彼得·扎克的《有效的管理人》。如果你还没有读过几本书,就赶紧去买一本简装版的,仔细阅读,而且每年重读一次,直到你完完全全地、彻底地理解它。这本书只有168页。扎克,这个二十世纪最好的管理学的作家,有一个这样的基本原则,就是如果你从来没有做某件事,那么你会开始做吗?如果这个答案是不,那为什么你还在继续做这件事?如果你查一下,国防部、国务院、情报部门、NSC, OMB 的所有操作过程,官僚架构,和规则,然后你问同样的问题,我猜想30%40%,我们正在做的都将消失。

 


 

从这一个概念谈开,如果你真的是在一个分水岭,那么川普所缺少的,是一个正能量的,可以做到的,能够实施的变革,而这个变化,要大到可以真正地让人们看到显著不同。没有一个总统可以做到这件事,他们只能鼓励,他们只能激发,他们只能支持。他们没有时间去想他。没有一个总统有时间。所以,像FDR这样的人,就有依赖金上将,马歇尔将军,和哈普·阿诺德。政治领袖们可以资助和加强,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发明美国陆军航空兵团。

 

最关键的是,我认为我们需要有新的思想,远远多于我们需要金钱。真的需要思考我们的挑战是什么?下面是我给你们提供的答案,第一,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每日总统简报。川普被人家拍砖因为他说这个每日简报很愚昧。我虽然没有看过这东西,但是我敢打赌,这个每日总统简报,真的是很愚昧。我敢打赌它只是每天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它告诉你的事情是你一个作为总统的人不需要知道的。我在做国会的成员的时候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是在八十年代的早期,他们就会每天给我们提供关于黎巴嫩的简报。因为我是一个求知若渴的人,而且有历史的博士学位,我就非常想学会这些东西。在开始的时候我就强迫自己,去记住这些黎巴嫩的派系,谁是每一个派系的领导人。当时差不多有四十个派系,而且他们不停地在变。当我把它们都记住的时候,他们又有了新的。

 

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明白这些只是就是派系而已,那么第二步是什么呢?你就每天从头到尾过一遍这个名单。从具体的操作角度来说,你是需要知道很多,特别是如果你要去黎巴嫩当地做事。总统却不一定需要知道你知道的这些。然而,现在却有一个趋势,就是官僚们要把信息向上级硬推,都是细节的东西,根本就无关紧要,然而却漏掉了重要的东西。总统的每日简报是不是在踢皮球,我说不准,但是我们主要的现实就是官僚们天天都在踢皮球。ISIS 出现了,我们突然就花费了很多,我们的国家指挥中心在ISIS上所花的时间真的很多余而愚蠢。如果我们的国家指挥中心对瓜达尔卡纳岛的关注,像我们现在对ISIS一样,那我们永远都不会打赢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值得我们研究的,因为这是英美联军在历史上打得最好的一个战争,也因为,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都在争论。而且是非常理智的争论。因为在资源的分配和决定,和要做什么上面,美国人必须给英国人提供更好的理由,才能说服他们。

 

这是第二次大战中,我们有着全球的思维。我们思考了所有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例如,有多少个运油的卡车能够征用。绝对的关键。还有在1942年初,有多少货轮是能够征用的。这是当时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绝对关键的事情。这是值得你集中所有注意力的事情,直到你解决它。然后你就不需要再看他,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解决了。什么是体制呢?我下面会告诉你,它是多么的复杂。我们需要一个新的体制,来给我们提供信息,理解这些信息,再作出决定,然后协调各方面,然后有的时候还需要下命令。当然我们需要更多的协调,而不是更多的命令。由于我们这个系统的复杂程度,我们今天还做不到这个。

 

今天,没有能力来对付我们生存的世界。我想呼吁的是不要再踢皮球了。如果你看到一个体系,在慢慢地热情高涨地倒向一个中心主题,你可以肯定这是错误的,除非那是原子弹要爆炸之类的事情,但是如果没有达到即将失去一个城市的程度,我们都不想踢皮球。你只是想要知道,你是在向什么人传达你的信息,给他们什么任务,然后回来汇报。

 

我认为我们需要在四个区域里面有新的战略思维。第一是国家受到的威胁。第二是超越国界的全球性威胁。第三,是新科技。第四是新的复杂性。第一,国家面临的危险。世界上最危险的国家,可能是北朝鲜。但是,我认为,如果巴基斯坦在某个时候开始衰落分裂,那么它就将会变成最危险的国家,因为他比北朝鲜多很多核武器。俄国是一个复杂体,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竞争对手。我不太认为它是一个威胁。伊朗我认为是一个威胁,基于这个政权的思想体系。连奥巴马政权都承认,伊朗是全世界最大的恐怖主义的资助者。

(未完待续)

我认为你们必须把墨西哥的毒枭,作为跨越国界的全球性威胁。我还认为你们应该把整个中东也同样归类。同时,我觉得委内瑞拉也应该是被放在国家安全的观察名单上。委内瑞拉国内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被充分地报导。委内瑞拉正在分崩离析,这是一件我们应该注意的事情。整个中东将会在未来的非常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比较混乱,需要我们专心对应。两个价值最高的竞争对手,当然是中国和俄罗斯。因为他们的国家足够大,他们的系统也足够大。他们跟我们竞争能力是没有第三个国家能够所具备的。也许印度将来某个时候可以,但是看起来好像不太符合他们的志趣。显而易见的,中国和俄国这两个国家都很安定团结,能够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能够成为真正的竞争对手。这是地域方面的问题。

 

第二我还想,你们需要去探讨超越国界的全球性问题。伊斯兰教至上主义,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题目。这个问题就是,如果你花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去记住凯达,然后突然之间ISIS又出现了。然后你必须决定,到底博客·哈拉姆是不是他们的成员,因为他们经常和其他的恐怖分子定期见面,而且他们的第一个根据地叫做阿富汗,以此来纪念塔里班。于是你就开始去满世界地追查他们。我们有极少的几个专家能够提供给你这些组织的全部的名字,包括它们的下属团体。在总体上说,他们都可以叫做“伊斯兰至上主义”。那整个地区就是明明白白的一个威胁。

 

我还想说,我们现在的反恐怖活动COINcounter-insurgency),是一个非常没有用的模式,因为它没有能够真正地,有效地取代恐怖组织。如果你需要在像伊拉克这样的地方建立一个安全体制,你就必须,找出一个方法很快而有效地建立一个取代恐怖主义的体制。否则的话,这个体制最终将会被摧毁。在阿富汗也有同样的危险。塔里班就是一个快速增长的自发组织,他们比阿富汗政府发展更快。所以我们现在拥有的COIN模式,我认为是完全的没有竞争力,因为它把问题排除在外。这个问题就是,哪一个体制在排挤哪一个?

 

我第一次,很清醒地认识到这个问题是在2002年,我和我的太太在爱尔兰度假。我就对爱尔兰的反政府武装发生了兴趣。这是一小组人反抗一个巨大的不列颠帝国。而从1916年以来,一直都是超乎想象的难以对付。你研究完他们,然后再说,如果把这一小组人,换作成百万的人在对抗政府,那将会怎么样呢? 想击败他们,绝对是我们目前的教条主义体系无法应付的。根本就不能够想像,在这样的规模上我们能够赢。

 


第三就是新的科学技术。当然是指网络技术。在电磁脉冲方面,我想向大家介绍一本Bill Fortstchen的书,书名叫做《一秒钟之后》。 Bill 是一位我的合作作家和好朋友。这本书可以帮你理解现代文明唯一最大的威胁,就是电磁脉冲。我们在这一个技术上的花费之少,是非常的荒诞的。因为你如果足够的强硬,那么这就不是一个威胁,但是如果你不够强硬,万一我们被电磁脉冲所打击,那么我们的整个文明就将崩溃。我必须阐明在宇宙空间这个领域里,我们让官僚们非常有技术地,天才一般地回避了成功。

 

(未完待续)

 

空军的狭隘主义和NASA的官僚主义使我们在技术上落后了25年。我在1984年写了一本书,叫《机会的窗》。如果你去看关于太空的那一章,其实就是NASA35岁以下的科学家们写的。国会议员鲍博·沃克和我,(他后来当了众议院科学委员会的头)跟那些35岁以下的科学家们吃了很多次晚饭。我们确认了一些可行性项目。这一章在1984年写的内容,到目前为止还是可以做的。然而只有像Elon这样的企业家才会去做,Bezos Elon, 还有他们的同行。

 

亿万富翁们有可能不管空军和NASA的官僚们的阻挠,把我们送进太空。太空是一个让人爱不释手的领域。我觉得凯利将军说他要收编国土安全局,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他还特别提到了要消除政治正确。他的声明只有一段话。而他却特别提到了政治正确。如果你把政治正确从对太空的思考里移出,那么你一夜之间就可以实现太空军事化。试想一下,我们在1903年的时候,还在说飞机上不能够装武器。这样的争执直到有了真正的战争就停止了。我们现在对于太空的理解,也是同样的处境。

 

另外一件科技科学上的事情就是,我们需要研究机器人,三维印刷,和其他的一些技术。机器人可能会变得非常重要。昨天早上有一则新闻报导,说有史以来第一次,谷哥让一个盲人在德州的奥斯汀开车,而且汽车里面没有别人。我们离用机器人武装的战场已经不远了。如果你设计一辆坦克,里面没有驾驶员,那么坦克需要多高呢?那你就需要做不同的模型。

 

于是你会发现,在每一件事情上,官僚们都说,哎呀不行啊,你还没有到那个水平。所以你就必须停止纸上的研究,然后去制造些真东西,然后把它们拿去Fort Irwin 测试。如果他们歼灭了你的整个部队,你就必须承认失败。就像潜水艇的出现,就像航空母舰的出现,他们两个都是对常规战舰的威胁。

 

1940年的夏天,德国人横扫了波兰,也横扫了法国。当时乔治·马歇尔是总参谋长。他把骑兵的头叫来谈话,说,“你已经看见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你要怎么样对付呢!”这个骑兵的头说,“是的,我们已经非常仔细地研究过了,我们知道德国人做了什么,我们也知道为什么波兰的骑兵失败了。我们相信,我们必须制造出一种卡车,能够把这些马拉到战场的边缘,然后他们就不会很累,我们认为这是问题的关键。”马歇尔说,“真的吗?真的是太令人入魔的理论。这次会议真的是非常有帮助。”当这个人离开,他立刻叫了比特·史密斯,当时的国防部长。他说,“我要你让这个人在中午之前退休,而且解除骑兵司令这个职位。”我们不能忘记,二次世界大战之所以打得那么好,也是因为马歇尔将军毫不留情地开除了一些人,特别是那些有知识的白痴。

 

你们应该去圣地亚哥的海军基地参观下。他们有很多小机器人到处跑。我也坐过谷歌的小车。我就非常好奇,是不是以后做一个军事计划,去建立一个机器人的部队来跟人打,然后看谁赢?我们能从里面学到什么?

 

第四个领域就是我说的新的复杂性。非常规战争,是现在俄国人比较领先的领域。你们可以参照一下在东乌克兰发生的事件。这是一次非常令人震惊的,没有战争也没有和平的组合。他们所运用的是心理战术,和军事威力,以及强大的宣传。再有就是社交媒体的兴起。研究美国的恐怖主义,就必须去研究社交媒体。我们现在还根本没有一个手段能打败社交媒体。

 

然后还有这个所谓法律战争的兴起。就是你有哪些事情是可以合法做到的。其实我们是非常愚昧地让律师们把我们紧紧地束缚住了。我经常想,如果他们这些约束在美国内战时期就存在,那么林肯怎么样能够突破这些束缚而赢得战争。

 

凡事都有参与(游戏)规则,就是允许你怎样思考,哪些是允许你说的。所有的这些条条框框都值得被川普团队打破。有一件事情非常令人振奋,就是他的内阁里面没有律师,除了总检察长,必须是一个律师。以后事态将非常有趣。我们将会有一个内阁会议,里面参与的人都是非常的实际,有常识,都想把事情做好,而不是去想,他们哪些是不允许做的!他们也是非常富有智慧的人。他们会雇用最好的律师。他们这些律师可以研究出怎样去做一件事情,而不是怎样不做一件事情我就很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勇气,把整个的已经变成了法律战争的法律体系彻底改革一番。

 

我最后给你们分享的意见就是,第一,新思维比更多的钱要重要得多。第二,官僚战场比真正的战场要困难得多。因为在战场上,你的部队都跟你在一起,你也知道你的对手是谁。而在官僚斗争中,你不能够确定谁是跟你一伙的,谁不是。你回顾一下历史,再去看这些人,就可以了解,在和平时期做一个改革的改革派是非常困难的。我在陆军的训练指挥部学到的领导模式,就是倾听,学习,帮助,和指导,而且按照这个顺序。面对这样一个巨大的挑战和过去的十六年里面发展的技术,我要向你们推荐的是快乐的执着虽然你早上起来,就知道有些事情会很糟糕,但是也不能放弃。从我个人来说,我一直都是一个快乐的人,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每天都在寻找我心目中的那个饼干,因为我知道他藏在某个地方,我的任务就是要找到它。我总是精力充沛地在找我的饼干。

  

我向您推荐这样的执着,是因为陆军参谋长麦尔教会了我。你去见他的时候,他是一个新人,我如果没有记错,他是当时陆军最年轻的参谋长。我说,“你升得很快,做得很好。你有什么窍门?”他说,“我有两项原则,第一就是每一个季度,就找一些确定性想法,然后,去某个十字路口站在那里。不管是,Brookings,  或者美国企业家学院,或者CSI。我不在乎是哪里,我只是要走出我平时习惯了的圈子,花了三天的时间,去聆听人民的话,因为这样可以扩大你的思维范围。能够让你从不同角度思考。”他说的第二点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他说,“所有的大型体系,都是一个充满了中庸者的湖,而湖中有一些优秀的岛屿。如果你能够发现这些岛屿并在他们之间,建筑看不见的桥梁,那么,这个湖不会发现,而你可以做成很多,令人吃惊的事情。一旦这个桥梁,被发现,这个湖就会满上来摧毁它。”这是我所用的技巧的核心。那是我1979年学到的。而从此以后,我都在使用。

 

这是一部分我一直来这里给顶尖学员培训班作报告的原因。顶尖学员们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就是一座优秀的岛,以后会成为各种能够思考而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军官。哪怕是非常短的时间,也有很大的帮助。我也曾经参加过训练,我想是25年或者更长。

 

我非常高兴能在这里。我深信你们所做的事情是维持自由的中心。我很高兴跟我们的朋友们和盟友国家在一起。下面我将回答你们的问题。

 

(前国会众议院议长牛金贵的演说到这里结束。小编认为回答问题的部分基本上又在重复他说过的话。就不再翻译了。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原文。链接如下: http://www.foxnews.com/opinion/2016/12/30/newt-gingrich-trumpism-explained.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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